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fā)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金幣的獲得機制非常復(fù)雜且艱難,只有十分富有或事極度沉迷于直播的靈體才會將金幣耗費在和直播世界的玩家溝通當中。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zhì)。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xiàn)實。變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tài)茫然地望向他。
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他趕忙捂住嘴。
上一場直播結(jié)束后,秦非在F區(qū)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jié)識了亞莉安,并答應(yīng)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guān),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xù)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草!
他現(xiàn)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怎么了?”蕭霄問。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yīng)和著。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選誰呢?”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xiàn)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zhuǎn)身說了這樣一句話。“……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大白蓮。
所有村民都已經(jīng)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zhuǎn)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但——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yīng)。
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shù)量相互對應(yīng)。擔(dān)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guān)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guī)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
搖——晃——搖——晃——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nèi)蕴幵诨秀碑斨小?/p>
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fā)生了巧合的重疊。“那個老頭?”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yīng)該呀?”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fā)死亡flag。
“哨子——”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jīng)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許久。頭頂?shù)乃艟従復(fù)噬?,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作者感言
鬼火一臉呆滯地看著秦非,好像在看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