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了點頭。
撒旦滔滔不絕。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小鬼……不就在這里嗎?
“現在要怎么辦?”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
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秦非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這三個人先去掉。”
無人應答。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尸體!”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
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作者感言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