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直到他抬頭。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快跑!”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自內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一步一步。人格分裂。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自殺了。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6號見狀,眼睛一亮。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
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秦非驀地睜大眼。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還讓不讓人活了??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秦非這樣想著。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鏡子碎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
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
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尸體!”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作者感言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