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
直到他抬頭。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nèi)冒出一個畫風(fēng)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jīng)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在這樣的隱藏規(guī)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yī)生臉上的面罩。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xiàn)系統(tǒng)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nèi)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一步一步。人格分裂。
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自殺了。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
6號見狀,眼睛一亮。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而現(xiàn)在,一切隱而未現(xiàn)的, 都即將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了。
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guān)掉?“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當(dāng)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xiàn)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
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chǎn)生幻覺、san值狂掉。
徐家祖輩修習(xí)趕尸之術(shù),家中又有馭鬼術(shù)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xué)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秦非這樣想著。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lǐng)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yōu)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quán)歸屬系統(tǒng)所有。)反正他也不害怕。
走廊兩側(cè)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tǒng)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右邊僵尸本人:“……”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
“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nèi)回蕩。
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yīng)該是糯米和桃木。”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觀眾們恢復(fù)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作者感言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