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了一下。現在處理還來得及。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快跑!”
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嗯?”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不過問題不大。”
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
難道在里世界告密沒有加分??
作者感言
有靈體憤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