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
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
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緊張!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
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秦哥!”
蕭霄:“……哦。”“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
秦非并不堅持:“隨你。”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
唔……有點不爽。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刺啦一下!
“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
作者感言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