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
“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蕭霄:“……”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秦哥!”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砰!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
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刺啦一下!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
作者感言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