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而且這些眼球們。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有錢不賺是傻蛋。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1號圣嬰犯下瀆神之罪,扣除積分:1分!當前積分:負1分!】
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前積分:3分!】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近在咫尺!“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第一種,成為圣子的玩家將成為本場直播的MVP,圣子誕生時,便是所有存活玩家通關的時候。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他剛才……是怎么了?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蕭霄:“哦……哦????”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
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秦非從里面上了鎖。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作者感言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