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fā)脾氣呢?
……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nèi)的還是副本外的。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shè)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shè)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
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zhì)感都發(fā)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秦非歪了歪頭,與導(dǎo)游對視。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
他的身份他已經(jīng)弄清楚了,是撒旦。
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秦非擺擺手:“不用。”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fā)指。眾人:“……”“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yè)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我等你很久了。”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
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他這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
但三途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凌娜自從看過規(guī)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撒旦已經(jīng)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
導(dǎo)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qū)в蔚念^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shù)字,絲毫未動。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它已經(jīng)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jīng)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xué)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y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y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泰國鬼片。
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xù)進行。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tǒng)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鏡頭方向一轉(zhuǎn),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xiàn)在了光幕上。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
作者感言
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