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
秦非猛然瞇起眼。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他明白了。
“有人來了!”秦非繼續道。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周遭一片死寂。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看守所?
這是個天使吧……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
然而,就在下一瞬。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又白賺了500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你不是同性戀?”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2號放聲大喊。
作者感言
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