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點點頭。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蕭霄見秦非出現(xiàn),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dāng)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
房間內(nèi),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fā)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wù),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jié)的村民支線了。”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他明白了。
秦非繼續(xù)道。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眼看頭頂?shù)奶栐缴礁撸胤菗]手同林業(yè)三人道別。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他這樣說道。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zhuǎn)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看守所?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系統(tǒng)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蕭霄咬著下唇。
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簾幕內(nèi)側(cè)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直播畫面內(nèi),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dāng)中。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jié)算空間里,系統(tǒng)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隨即兩人頭頂?shù)暮酶卸葪l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作為心理學(xué)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wǎng)飛快地結(jié)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這一次導(dǎo)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zhuǎn)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同性戀?”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fā)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簡單來說,就是這樣。”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tǒng)屏蔽掉的內(nèi)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作者感言
最后統(tǒng)計出來,總報名人數(shù)竟達到了二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