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
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作者感言
眼看便是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