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滿地的鮮血。
他當然不會動10號。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可又說不出來。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門應聲而開。“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秦非皺起眉頭。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啊!!僵尸!!!”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
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作者感言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