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
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p>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敖裉斓耐聿汀?…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p>
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蹦侨司o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他說。
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湘西趕尸秘術》。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p>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
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他有什么問題嗎?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神父粗糙的手。是嗎?
他對此一無所知。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作者感言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