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在前一天,也就是9號那天,獨自上了托羅蒙德山。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我是玩家,拿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地上這東西沒什么用,只是系統捏出來的一具空殼而已。”
他的話未能說完。
老虎說話的時候,彌羊在泳池一側的墻上看見了一張紙。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
三途簡直不愿提。
“哈哈哈,這個隊伍好文明啊。”
秦非大致上能猜出他們的計劃,現在走廊上的人雖已很少了,可每經過幾條分支走廊,總還能遇見那么兩三個。尤其是那個米老鼠頭,剛才說話的聲音,可謂耳熟至極。
彌羊嘴角一抽。“大家不要慌,腳步別停,加快速度繼續向前。雪怪的位置很高,要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或者狼人社區里,王明明親愛的爸爸媽媽也行。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
由于無需分辨哪些石膏是他已經看過的,而哪些還沒有,秦非的前進速度非常快,不過5分鐘左右,就已經將整間屋子從頭到尾走了個遍。規則世界中的武器很難弄,類似于烏蒙的雙刀或杰克的斧子,這種一看就厲害得像是網游道具一樣的武器,更是只有擁有武力天賦的玩家才可能持有。但是不翻也不行。
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然后。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右邊僵尸不會說話,但秦非就是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某種信息:整個峽谷的雪怪一起上手都不是大問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站在門前恭迎兒子回家,聽到秦非問話立即搶著回答。
秦非:“……”紅白相間的粘稠物迸濺的一地,大象龐然如山的身軀緩緩倒下,將地板都震動了。……
豬人急切地對那幾個人說道。他仰頭望向天空。
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呆。“規則說了,活動中心里只能呆18個人。”
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突然而至的意外嚇了鬼火一跳,身體給出下意識的反應,手不由自主地向后縮了縮,反而輕微掙脫了保安制服的束縛。
——而是尸斑。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
走廊兩旁的房間內依舊不斷有怪物涌出,眼看不需要多長時間便又能形成包圍圈,彌羊扭頭對秦非道:“你去前面,盡快找到安全通道。”
按住后頸的手力道開始加重,背后那人正在用指腹揉捏著那一處皮肉。這片新形成的安全區,面積比活動中心安全區要小很多,而且外面沒有任何建筑掩體,純粹就是在小區路旁畫了一個圈。
背靠公會,還手持攻擊性天賦武器。彌羊聽得一愣。
“啊!對,我們來活動中心的時候,不是少了一張床嗎?”NPC右手握拳,緩緩伸至棋盤上空:“剪刀、石頭、布——”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
而假如讓他和其他玩家組隊,也很難行得通。
“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也就是說,我們全部得分開住。”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
這種熟悉的、計劃接二連三被人打亂的不適感,令他精準地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伙。
上哪兒去找殺死他的兇器??
“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后面的其他玩家還在愣神,身上卻已經傳來強烈的拉力,聞人黎明的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斷氣了,腦中什么也沒想,身體已經下意識的跟著跑了過去。秦非一向鎮靜的面部表情有了一絲龜裂的痕跡:“你最多可以操縱多少雪怪?”
最右邊是大象,然后是獅子、老虎、豹子、狐貍、貓和老鼠。
丁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沒怎么!”
杰克的眼皮彈跳了一下,目光暗沉。可惜,還有那兩小時的時間限制。秦非:“……”
烏蒙隔著半透明的泡泡,偷偷觀察著杰克。雪山上雪大風也大,覆蓋在尸體表面的新雪松軟,被風一吹就散了。
你可別不識抬舉!
作者感言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