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林業好奇道:“誰?”再想想
盯上?
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人、格、分、裂。”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
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咚!咚!咚!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咦?”
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場面亂作一團。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
秦非:“……”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跑!”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完了!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彈幕中空空蕩蕩。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作者感言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