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圣嬰院24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
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第16章 夜游守陰村14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他沒看到啊。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有……”什么?
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可現在!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媽呀,是個狼人。”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頃刻間,地動山搖。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作者感言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