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三途也差不多。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
“完蛋了,完蛋了。”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主播到底在干嘛呀??”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秦非表情怪異。
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
秦非點頭:“可以。”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
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0號囚徒也是這樣。
眾人面面相覷。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他真的好害怕。
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
作者感言
“這就是親媽濾鏡吧,我兒子總是最單純最無辜的,才不會是什么喪盡天良的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