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得直皺眉頭。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jīng)快要被秦非急瘋了。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chuàng)傷的痕跡。為首的修女帶領(lǐng)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guān)注著大家。”
蕭霄:“……”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可壓力當(dāng)前,誰又能睡得著呢?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jīng)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yù)感:這波突然出現(xiàn)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粘稠溫?zé)岬囊后w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nèi)。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一行人當(dāng)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房間內(nèi),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
“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nèi)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lǐng)域里爬了出來。
“但是……”是的,舍己救人。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zhuǎn)變。
他不聽指令。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
鬼火直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fā)問: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jīng)沒事了。”小秦神父的業(yè)務(wù)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觀眾,他并沒有多余的時間看完每一條高呼“老婆”的彈幕。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fā)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他猶豫著開口: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jié)果就這?”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鬼火:麻蛋!!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那可怎么辦才好……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shù)。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zhì)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xù)曬起了太陽。
導(dǎo)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
作者感言
當(dāng)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