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dǎo)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jìn)來。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xiàn)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dǎo)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他也很擔(dān)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
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rèn)作是在挑釁?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
“怎么又雪花了???”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神父:“……”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jīng)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dāng)中。
倘若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會是他嗎?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xì)閱讀便能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gòu)不成連貫的語句。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
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屁字還沒出口。
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nèi)的醫(y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tài)的笑容。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yīng)和,像是完全將他當(dāng)成了空氣。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nèi)心最真實的所想。”走廊兩側(cè)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可同樣的,導(dǎo)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dǎo)游。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秦非飛快轉(zhuǎn)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fù)P開!
對抗呢?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宋天不解:“什么?”
“游戲場地:狼人社區(qū)幼兒園內(nèi)。”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jīng)把他們當(dāng)隊友了嗎!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dǎo)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jié)點才會由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正在直播的畫面內(nèi),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xiàn)在空氣中。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yīng),也有點懵。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快!快過來!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條新的規(guī)則!”
作者感言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xiàn),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