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所以。”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林業不知道。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5(修女懷疑你是個騙子,但修女沒有證據)】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真的好期待呀……”
“嘟——嘟——”“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秦非搖搖頭。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剩下的則很明顯了。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林業認識他。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作者感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