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個新玩家邪門得很。”“早上好,親愛的負責人先生。”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要去外面,去外面的公廁。烏蒙從旁走回,就見一群玩家全都直勾勾瞪著冰面。秦非眨眨眼。
他出的也是剪刀。像在E級生活區里那樣,被被蝴蝶從不知什么渠道得到他的詳細居住信息、然后上門圍堵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再次發生。
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
“快走吧,快走吧。”狐貍使勁扯著老虎的胳膊。規則世界里鮮少有兒童的存在。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
總算沒有白來這一趟,幾名玩家一起松了口氣。可污染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可現在,被標了高亮的不僅只有秦非一個。“就是大二的時候,社團活動時,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秦非暗地里向應或打聽他們隊內談判時的狀況:“你覺得他們都相信你的話了嗎?”
這片新形成的安全區,面積比活動中心安全區要小很多,而且外面沒有任何建筑掩體,純粹就是在小區路旁畫了一個圈。“石頭、剪刀、布。”
門外的小賊聽到這段對話, 似乎停住了腳步。
然后便見他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了人群最后面。有玩家弱弱地開口:“可是,我隊友還沒出來……”他們已經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
身后的黑暗中,兩道瘦高高的身影并肩向這邊行來。鬼火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老鼠和蟑螂嚇軟了腳。
而雪身上沒有“蛇”,指的大概就是那些復眼赤蛾結繭前蟲子的原身。“她、她今天晚上確實表現得怪怪的。”驚懼的咒罵聲不絕于耳,眾人臉色煞白,手足無措地倉惶張望著。
秦非和彌羊穿過人流,繞過娛樂中心最熱鬧的主街區,從西南角的一處側門離開,回到了中心城的街道,一路往生活區走去。
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
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宋天疑惑道:“冉姐,你讓我看什么?”眾人急出一腦門汗。
還好,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藍衣NPC并未發現這邊的動亂。
沒和林業他們待在一起時,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的主路上,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聞人黎明不明所以:“有事?”
三途道:“我聽其他玩家說,社區里的保安隊正在招募夜晚的巡邏人員,我們要不要去碰碰運氣?”
“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現在彌羊他們順著通風管道爬,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新的、有價值的發現。“那是高階玩家才有權限開啟的玩家論壇,我們NPC只有瀏覽權限,但不能發帖。”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一身學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
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彌羊被驚得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偷偷問秦非:“什么情況?”而是守在那扇通往鬼女小世界的門前的……守門右邊僵尸。
他們還在吭哧吭哧和鬼怪你追我趕的時候,小秦已經單槍匹馬殺到不知哪個神秘角落,一刀把污染源結果掉了。這就是打算安安分分過副本通關的意思。
那人同樣也是A級玩家,聲名在外,亞莉安以前也曾聽說過他。“老大怎么突然不動了?”“我不管為什么,反正你們有責任保護好我。”
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
“可他的六個隊友,全都死在了山洞里。”鬼火:“?”薛驚奇神色凝重。
甚至比索道更加令人心悸。青年身形靈巧,像條魚一樣游曳在人群的縫隙中,時不時暗中下黑手,一肘子拐開旁人,在人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一溜煙竄沒了影,只留一地叫罵。
剛才他們一隊人光顧著灌補充劑,脖子上的繩索都還沒解開——主要是秦非在樹林里為了方便,給他們打的都是死結,實在不好結。
……他為什么會不由自主地開始使用口呼吸啊?
非常合理又帶點離譜。和觀眾們們簡單交談幾句后,秦非關掉了彈幕界面,將注意力放回了幼兒園上。
死了四個玩家,這不是一個小數目,泳池里漂浮的彩球足有16個之多。
作者感言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