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傳來溫?zé)岬挠|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dān)憂地望著他。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6號自然窮追不舍。
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wěn)穩(wěn)坐在位置上閉目養(yǎng)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竟然真的是那樣。“篤、篤、篤——”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yīng)該是有人的。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fù)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十余道人影陸續(xù)推開門來到走廊。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再用力,還是沒拉開。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
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廳中近半數(shù)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系統(tǒng)的提示音。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
他抬頭,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秦非猛然瞇起眼。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fā)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shù)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qū)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wù)”三個字該怎么寫。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他說話時的神態(tài)溫柔又和善。發(fā)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
“既然這樣的話。”緊接著,如山洪爆發(fā)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zhǔn)太高:“當(dāng)然。”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nèi)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nèi)。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guī)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還讓不讓人活了??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少年張口結(jié)舌:“你這樣會死的。”因為這東西他認(rèn)識。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不多不少,正好八件。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
作者感言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