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6號自然窮追不舍。【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
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沒鎖。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秦非眸中微閃。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再說。秦非:“……”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蕭霄如今的表現,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聯。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作者感言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