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快了,就快了!
“……真的假的?”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片刻后,又是一聲。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
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真是太難抓了!”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篤——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當然。”秦非道。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6號人都傻了:“修女……”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一!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秦非點了點頭。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
作者感言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