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
秦非在心里默數。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
秦非攤了攤手。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鏡子碎了。徹底瘋狂!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真是太難抓了!”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良久,她抬起頭來。
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2.夜晚是休息時間。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
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秦非扯開嗓門喊道。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你、說、錯、了!”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嗯,不是合格的鬼火。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當然。”秦非道。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
作者感言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