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很普通的一扇門,和它左右兩側(cè)其他的房門沒什么區(qū)別。
“……家里出什么事了?”秦非略有一些艱難地問道。
另一人點了點頭,這玩家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
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
“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說。”秦非無語地輕輕嘖了一聲,看向彌羊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非常稀罕的物件,“不需要這么……”不止一星半點。“對對對,我也這么感覺……不過要是布偶就更合適了!公主貓貓配公主老婆!”
“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錯過秘密是很可惜的。
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
所有人爭先恐后地涌到外面,保安面色不善,對著每個玩家翻了一個白眼。秦非面色沉靜,點了點頭。
很好,再接下來,只要用力——她的另外半邊果然是一條同樣的,又黑又亮的馬尾辮。
然而等午飯結(jié)束,秦非又一次來到活動中心旁的草叢和林業(yè)幾人會合時,卻聽到了一個有些驚悚的消息。
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jīng),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qū)域。其實他的這套應對方法也并非全無道理。
桌面上的湯粉還在冒著熱氣,就像是在任務開始的那個瞬間, 食客們齊齊消失了一樣。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
空氣中響起眾人倒抽涼氣的聲音。他也跟著看了彌羊和秦非一眼,手撐著地面,非常身殘志堅地想要站起來。見林業(yè)似乎還在猶豫,老保安隱隱透出些要發(fā)怒的趨勢來:“你在磨蹭些什么!?”
接下去的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王明明的媽媽使勁點頭夸秦非是好孩子。再說,秦非想讓黎明小隊當保鏢,聞人對此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那兩個傀儡蹲守在角落,一看就在圖謀不軌,而當彌羊注意到他們后才發(fā)現(xiàn),瓦倫老頭竟時不時偷偷回頭,與那兩人視線相交。
那餿味迎風飄散,直接飄到秦非鼻端,秦非的喉結(jié)動了動,壓下胸腔中泛上來的細微惡心感。
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NPC人設(shè)添磚加瓦、再增加一些可信度罷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非已經(jīng)被彌羊瞪出一個窟窿來了。在如此巨大的場景中尋找一個絲毫沒有頭緒的物品。
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六個祭壇的碎片被平鋪在中間的空地上,林業(yè)十分茫然,試了一片,又試了一片,將試過的碎片擺放到一旁。眼前的客廳中,目之所及的所有物品都被按照大小高低收納了起來。
而那些案件現(xiàn)場的記錄照上,同樣有著時間顯示。
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jīng)鎖定了目標。
眾人在雪村里隨便找了個空屋子,支起燃氣爐煮了一鍋熱湯,配著罐頭和壓縮食品吃了一頓飽飯。而杰克抉擇的答案就是,比起得罪蝴蝶和丟臉,他更不想得罪小秦。雖然玩家們都看不清他的臉,可卻莫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舉重若輕、閑庭信步般的氣息。
秦非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直接鉆進了床底下,很安詳?shù)靥上铝?。彈幕笑瘋了。黃狗玩家的腦漿一團一團砸在地上, 黃白相間的粘稠物像是發(fā)了霉的豆腐,星星點點地落下來。
黑羽的玩家素質(zhì)都不錯,即使心里癢癢得如同有貓爪在撓,也沒人過去湊熱鬧。這座甲板極大,200名玩家同時聚集在甲板上,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甚至還有大板空間空余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單純的戶外溫度已經(jīng)不足以維系他的正常身體機能。那戒圈原本看起來有些大了,但現(xiàn)在在秦非的手指上卻剛好。秦非嘗試著伸手,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硬邦邦的鏡面。
他好像讀不懂空氣,慢悠悠地又重復了一遍:“這兩條路,都不能下山。”秦非凝眉看向身前。剛才還充斥著強硬力道的手, 如今正十分軟弱地揪著秦非的衣服。
刁明目眥欲裂,雙腿幾乎掄出殘影,他的面前明明有一大片向下延伸的雪坡,可他卻視而不見,腳下方向一轉(zhuǎn),飛也似的朝一旁的密林中狂奔而去!這還找個屁?有田螺姑娘來他們家里了?
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fā)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這手機你是——?”蝴蝶低語道。
好奇怪的問題。林業(yè)同樣被保安制服強迫著往草叢的方向走,臉色說不出的難看。16顆彩球,4個人,一人可以分4顆。
數(shù)不清的雪怪正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方位自上而下直沖而來,動作緩慢, 目標卻堅定, 狹長的肢體牢牢附著在巖石之上,如履平地。
作者感言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