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
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
“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大巴?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是那把刀!
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
他不由得焦躁起來。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2.夜晚是休息時間。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賭盤?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到——了——”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作者感言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