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很顯然。
游戲繼續進行。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大巴?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是那把刀!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他忽地猛然一閃身。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宋天不解:“什么?”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
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賭盤?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宋天連連搖頭。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作者感言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