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
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
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其他小孩齊聲應和。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秦非干脆作罷。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導游:“……………”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
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蕭霄:“?”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蕭霄:“?”
沒有用。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秦非搖搖頭:“不要。”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停尸廂房專項專用。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他不可能告訴蕭霄自己的san值目前是198……要是這樣說了,蕭霄恐怕才會覺得他是真的瘋了。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
“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蕭霄:“……”“臥槽,真的啊。”
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作者感言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