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中微動。秦非這樣斬釘截鐵的戳破, 讓彌羊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還沒來得及細想,樓內電梯急速下行,梯門打開,剛才派進樓里查探的傀儡急匆匆沖了出來。
“合作愉快。”秦非用簡短的四個字表了態。
對于烏蒙這樣身體素質極強的玩家而言,背上背個人,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
好像有東西在他耳旁說話,杰克聽到了,仔細分辨時,聲音卻又消失。
他在地上連續翻了幾個滾,身上的傷口滲出血來,重重撞在了一側山壁上。
“今天晚上會死幾個??”還是雪山。
“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可死人是通關不了副本的,也不需要什么陣營轉換。他的指關節不小心觸碰到了收音機上的某個按鈕。
在正對房門的位置,寫字臺上凌亂地散落著許多紙張書冊,還有一個類似廣播臺樣的電子設備。
兩人試圖從地圖上尋找出神廟的所在位置,以及他們今天迷路的原因。“喂?有事嗎?”
遍布著灰色絨毛的貓咪頭套遮蓋了秦非的臉。在蒼茫的大雪山中,這只接近20人的小隊就像一只螻蟻般渺小,仿佛隨時能被被廣袤而一望無盡的雪原淹沒,不留一絲痕跡。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非交代過蕭霄,一到泳池對面,無論老虎他們動沒動手,蕭霄都會催動符咒生效。
游戲區整體結構很簡單,前面四分之三都是各種顏色的游戲房間,后方聯通著一個圓形休閑區。被老虎心心念念的貓咪秦非,如今的處境卻遠沒有老虎想象得那樣好。直到一個人影從她旁邊掠過,絕塵而去的速度明晃晃地告訴三途:她的擔憂完全不需要存在。
有了岑叁鴉的預言在前,一行人在原地休整片刻后,轉而重新踏上了右邊那條道路。
呂心離開公共廁所時沒有向更寬闊的廣場跑,而是選擇了并不適合逃命的活動中心,未嘗沒有想禍水東引,看看背后的鬼會不會將目標更替到其他玩家身上的意思。
已經加深到了B級玩家完全不可能抵御的水準。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
頭頂又傳來了哐哐的震蕩聲,秦非仰頭望了一眼,然后道:其中有一項便是離開結算空間,進入過渡區后,能夠乘坐擺渡車回到玩家生活區,而無需用腳從中心城一步步走回去。
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
“艸艸艸,祭奠我剛才全神貫注想聽阿或答案浪費掉的5秒鐘。”
他承認,自己慫了。秦非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名字,剛好頭上頂了個貓咪頭套,貓哥這個稱呼也就順理成章了。
柳驚和另一名玩家,竟然和雙馬尾吵了起來!亞莉安一顆心怦怦直跳,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他有特殊身份傍身,在夜間游戲中擁有一個其他玩家全都沒有的庇護所。
如果戒指摘不下來,只能戴在手上,當個裝飾倒是也不錯。“我焯,不肖子孫(?)”“我看那邊幾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彌羊沒忍住抱怨道,“你干嘛要買這個外觀?”
“蝶:奇恥大辱(握拳)!!”小秦為什么不躲呢?祂的身形氤氳在黑暗中,世界忽然像碎掉的玻璃般片片崩裂,純白色的結算空間在瞬息之間取締了這片領域。
也許眼前這個年輕人昨天的確來保安隊巡邏過?這就是想玩陰的。
段南望著谷梁的背影,壓低聲音道:“他剛才說的,你們怎么看?”
懸崖地勢特殊,假如在懸崖上遇到突發狀況,為了自保,騶虎會第一時間解開胸背,將谷梁拋下。在各個不同的副本世界中, 污染無處不在。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
稍高一級的污染, 可以完全修改玩家的思想內容。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還有那個彌羊,他們在進副本之前肯定就認識。”
“只是說了一句,沒有動手傷人,看來這真的不是一條死亡規則。”秦非見狀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我明白了……哎呀,哎呀,這可怎么辦才好呢——”
“走,過去看看。”彌羊微瞇著眼,觀望了半晌,越看越覺得那邊的人眼熟。江同跌跌撞撞地沿著小路逃跑。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
……
甲板上,六名NPC壓著一個身形清瘦的背影,正向甲板下方的船艙走去。
作者感言
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