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秦非眼睛驀地一亮。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
“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他的肉體上。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這怎么可能!再說。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秦非搖搖頭。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觀眾們:“……”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
撒旦:###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作者感言
秦非眨了眨眼:“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