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快點跑吧你。”“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系起來。”
那雙眼睛看起來如同無風的海面, 波瀾不驚,卻帶著山雨欲來的氣息,仿佛一個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的事情上。一分鐘過后,聞人黎明將手電筒調至最低亮度,按下開關。
深不見底。
在危機四伏的夜晚,玩家們對密林避之唯恐不及。嘖。秦非扮演他們兒子的這一天時間里,和他們兩個說的話的數目,比真正的王明明以及其他所有假王明明一年加起來說的話還要多。
“給我?”他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
彌羊道:“船只,神明, 天罰,創世,我大概會聯想到諾亞方舟一類的東西?”
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這只是很普通的一扇門,和它左右兩側其他的房門沒什么區別。
“要不你來看看,哪條路能下山?”“所以說,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
玩家們要想深度探索副本,是必須要上二樓的,這又該如何是好?“服了,有沒有人能來講講現在的情況。”“寶貝——”
奇形怪狀的歡呼聲層出不窮,如浪潮般迭起。“有人嗎?”
話筒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回響。他們所損失的,僅僅只是雇傭任務的獎勵而已。呂心實在沒辦法厚著臉皮繼續懇求她。
聞人黎明此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今晚趕緊過去。秦非:“你說刁明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幾人簡單互通了姓名,隨即便開始交流信息。
身下柔軟的沙發緩慢回彈,三途還沒有回過神來,秦非已經走向門口,只留給休息室內的二人一個背影。“對了,你們和其他玩家待在一起時要多注意。”“我也是民。”
有繩索借力,眾人下潛的速度極快,在水下他們連呼吸都可以省去,全程靜默無聲。“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
隔著一個頭套,觀眾們看不見秦非的表情。
亞莉安差點樂得跳起來:“尊敬的秦先生,請問需要您的新管家為您做點什么嗎?”另外六人見狀一愣。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
彌羊一臉茫然。品味倒是還挺好。
除了秦非以外,這里似乎并沒有別的活人存在。“我還和她說話了。”
不是不想,純屬不能。看來這招暫時行不通了。空氣中漂浮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味,令他們神色緊張又興奮。
“我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祂的眸色似乎沉了些許,祂附身向青年靠近,身上寒涼的氣息驟然將秦非籠罩。“可等你進入下一個副本以后呢?”
他把所有玩家挨個掃視了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看起來最吸睛的蝴蝶身上。應或緊了緊領口,防止風雪從縫隙處鉆入沖鋒衣內。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垃圾站內的五人全都目露期待,卻并沒有人表露出嫉妒,或是想要爭搶的情緒。
唐朋回憶著。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
這片小石板就藏在那塊地磚下面,可谷梁剛掀開地磚,神廟里的蠟燭就燃了起來。雪村中規定了“不能見血”,今晚他們注定不能拿刁明怎么樣。
傀儡們見狀,眼底紛紛流露出恐懼。
這里明明是一片平整的地,可玩家們走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上過索道。這種紙秦非在船上已經看見過很多次,他走上前,果不其然,紙上寫的正是新一輪游戲的規則。
隊員們解決完個人問題重新回到帳篷,繼續研究起1號隊員的筆記。秦非十分配合地一起演戲,兩個人如同兩只鵪鶉一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不得不說,這位觀眾真相了,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則,的確不能以純粹的“真假”或“有無污染”來衡量。
秦非說謊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 語氣斬釘截鐵,認真得仿佛在演講:“慌慌張張地朝這邊跑過來了!”偏偏這用法還的確十分精妙,能替秦非省不少事。
也是他最緊張的一次。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隊的青年已邁步沒入風雪之中。直到當天晚上,他們在山中扎營,遇到了不知名生物的襲擊,孔思明因此受驚過度,整個人渾渾噩噩,直到剛才走進這座木屋,看見墻壁上的“奧斯塔迪亞山”這幾個,這才幡然醒悟。
作者感言
秦非低頭,鏡子依舊是他不甚清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