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nèi)。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房門緩緩打開。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他當(dāng)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他好后悔!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guī)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zhì)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jīng)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guī)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tǒng)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但秦非先是設(shè)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nèi)容。……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
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tài)。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僅僅10秒,就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zhàn)斗力不可謂強橫。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nèi)!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yuǎn),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林業(yè)露出了發(fā)自肺腑的笑容。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
幽幽冷風(fēng)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徐陽舒頭頂?shù)倪M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老人話鋒忽轉(zhuǎn):“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
頃刻間,地動山搖。“唰!”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dāng)然很不錯。
秦非又笑了笑。
怎么老是我??“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
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
道理是這樣沒錯。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系統(tǒng)的提示音。0號囚徒也是這樣。“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yīng)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fēng)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略過耳畔的風(fēng)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rèn)過。蕭霄:“……”“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
作者感言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