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xiàn),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nèi)。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房門緩緩打開。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他當(dāng)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hù)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qiáng)行安慰自己一般,“規(guī)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起碼現(xiàn)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tǒng)播報。
……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
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tài)。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nèi)!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dāng)秦非出現(xiàn)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林業(yè)露出了發(fā)自肺腑的笑容。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5.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徐陽舒頭頂?shù)倪M(jìn)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老人話鋒忽轉(zhuǎn):“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jié)局。
“唰!”
“嘟——嘟——”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這人也太狂躁了!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xiàn)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0號囚徒也是這樣。“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jìn)了副本,應(yīng)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有靈體對此提出質(zhì)疑: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fēng)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略過耳畔的風(fēng)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撐住。
蕭霄:“……”
作者感言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