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蘭雙眼空空地凝視著前方的空氣,好像想要越過這片透明而無形的虛空,遠遠看清某個人的輪廓似的。林業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
遠方的地面傳來陣陣悶響,像是有著千軍萬馬正踏步而來。系統既然想將污染源困死在封印之海,那就肯定不會看著祂逃離而不作為。接著瞳孔驟然緊縮!
再仔細看?秦非一行行掃視著單據上的文字,眨眨眼,長長出了口氣。
他知道,就在自己身后,還有另一只怪物正在朝他靠近。他并沒有欺騙這群玩家,狼人社區里的確沒有14號樓,這是秦非晚飯時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閑聊意外得知的。
“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哦。”但如果他偏要去呢?
他是徐家祖輩費大心血才煉制而成的僵尸王。一口氣頓時堵塞在喉頭。“公主”這兩個字,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
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玩家聽完后愣了一會兒,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也沒再說話。
……它們正在啃噬著船身!!!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峽谷內的道路平整,整條峽谷極其長,站在這里,無論朝前還是往后看,都看不見盡頭。
和秦非這種被系統抓來當障眼法的玩家不同,他是真正的天選之子。
秦非點了點頭。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
看樣子,只要不扭動蓋子把圖案對上,應該就不會發生像之前那樣祭壇黏在地上動不了的情況。
雪山入夜很早,按昨天的情況來看, 差不多五點以后就開始天黑, 不到七點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蝶:奇恥大辱(握拳)!!”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
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
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鬼火剛才跌倒的時候撞到了幾個垃圾桶,垃圾桶底下裝著滾輪。
陶征伸手接住,看見道具說明的時候就是一愣。
秦非把手里的剁骨刀往垃圾桶里一插,拉著林業,頭也不回地跑了。
“你是這么想,其他那些生者陣營的玩家可不會這么想。”秦非站在懸崖邊向下望。
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他的計劃安排得周密且萬無一失。
一只手突然從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我看那邊幾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彌羊沒忍住抱怨道,“你干嘛要買這個外觀?”
這樣才是假地圖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這是什么?”“前面那位,前面那位貓先生,麻煩等一下!”有人在后面喊。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個……”這是一個坑。只要沒有被雪山捕捉到姓名,就有機會從山中離開。
第一幅圖畫的是一個人站在山中, 舉起雙手, 仰頭望著天,仿佛在禱告著什么。江同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從空間中翻出一根十分長而結實的鋼管,這是他的武器。
“嗯???”鬼火使勁搖頭,“為什么啊?”他們這一路見到的房間,顏色各式各樣,但大體上一共只有三個色系。
玩家們湊上前去。“這對我們來說,倒不算是壞事。”秦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
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進展順利得不可思議,秦非還什么都沒做,勝利就遙遙在望了。下面有什么,秦非也不清楚,但顯而易見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岔路。可是井字棋……
作者感言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