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算一下時間,現(xiàn)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20分鐘了。“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幸虧他膽子大經(jīng)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
使用的是休息區(qū)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
走廊兩側(cè)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shù)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yè)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qū)內(nèi)已然空無一人。
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導游神色呆滯。他百分百確信,系統(tǒng)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是的,舍己救人。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guī)則中心城內(nèi)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
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區(qū)別僅此而已。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fā)現(xiàn)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
他逃不掉了!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yī)生并不在這里。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沒戲了。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xiàn)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
可,這是為什么呢?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作者感言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