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
……是鬼魂?幽靈?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
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
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
對方:“?”“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1111111.”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蕭霄:“?”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那個老頭?”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