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程松點頭：“當然。”

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秦非皺起眉頭。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

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秦非：“……”秦非面無表情。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不忍不行。

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被人踩爛了。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

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啪！”

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片刻后，他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大事一般怪叫起來：“快看啊，這里有個新人開播10分鐘以后san值還是100！”……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蕭霄：“？”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咯咯。”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