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13:00 休息區自由活動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餓?“砰——”
“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看不懂,實在看不懂。”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
“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10:30分寢室就寢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操控技能有強有弱,蝴蝶在其中便是最最強橫的一種。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作者感言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