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13:00 休息區自由活動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砰——”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哦——是、嗎?”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
“看不懂,實在看不懂。”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
趁著他還沒脫困!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我都要懷疑鬼生了!”
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10:30分寢室就寢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
“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
操控技能有強有弱,蝴蝶在其中便是最最強橫的一種。
作者感言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