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慢慢的。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顯然,這是個女鬼。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拉住他的手!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很可惜沒有如愿。
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
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對!”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0號望著蕭霄,咧開嘴低語道:秦非停下腳步。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神父:“?”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鬼火&三途:“……”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
孫守義:“……”“哦……”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
“呼——”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作者感言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