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還是NPC?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
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臥槽!什么玩意?”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彈幕沸騰一片。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現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
“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絕不在半途倒下。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靠,神他媽更適合。”
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嘔……”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看起來真的很奇怪。”秦非沒有立即回答。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實在下不去手。“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作者感言
彈幕中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