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
嗒、嗒。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秦非卻并不慌張。程松停住腳步,回頭。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他會死吧?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秦非:耳朵疼。“砰!”
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6號:“???”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砰”的一聲!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
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
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刺啦一下!【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在新星推薦池中表現良好,連續30分鐘內排名上升百分之26.8,共有13,214名玩家為您點贊,請繼續加油!】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作者感言
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