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5.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
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還好。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
“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作者感言
近了,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