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這樣嗎……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砰”的一聲!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可是……“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
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問號好感度啊。他忍不住去瞄秦非。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秦非皺起眉頭。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秦非聞言心中一跳。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作者感言
在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驅使下,他無法對秦非作出任何傷害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