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而且每次出現都是有事要宣布。
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又來一個??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蕭霄是誰?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三途皺著眉頭說道。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
“首先排除禮堂。”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你先來吧。”秦非提議。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那里寫著: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一切才又恢復正常。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嘔嘔!!”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作者感言
秦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