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
秦非聞言點點頭。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不是吧。
“怎么少了一個人?”玩家:“……”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這位……”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
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秦非半垂著眸,緩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舊居高不下。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
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作者感言
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