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是鬼魂?幽靈?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
玩家:“……”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然后呢?”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秦非:“……”
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作者感言
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