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
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他只好趕緊跟上。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小秦,人形移動bug!!”秦非倒是并不在意。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
實在很想盡快離開。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
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還好。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
“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它看得見秦非。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
原來如此。
……終于出來了。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該說不說。
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作者感言
這靈體是黎明小隊的老粉,與后面那些一門心思看熱鬧的路人不同,它和賭徒們一樣,非常不愿看到黎明小隊覆滅的結局。